有陣子迷上了張愛玲。她的那句:“出名要趁早啊。”時常響在我的耳邊,以至于早過了張愛珍說的那趁早的年齡,仍然在嗟嘆中,喜歡著她的文字。喜歡她筆下大上海風花雪月的故事。想那些涂著丹蔻的女子,是怎樣搖曳著穿著旗袍的身姿,妖妖嬈嬈風情萬種的樣子。
后來看電影《花樣年華》,象是一場旗袍秀。張曼玉的每一件旗袍都代表了一種心境,立領的,大花的,修身的,散袖的,如行云流水般貼在主人的身上,再配上一兩件古典的中國首飾,把一個柔腸百轉的女子演繹得淋漓盡致。
旗袍總能讓人想起一些關于風韻的東西。高挽的云鬢,搖搖欲墜的玉簪,巧笑倩兮的面容。還有那憂郁的古琴,豎體字的書籍以及箱底那一縷淡淡的幽香。想象著婉約的女子,將青絲挽到頭頂,再余下幾絲垂在鬢邊。穿著素色的旗袍,憂郁地彈著古琴,隨后輕輕地站起,裊裊娜娜,佩環叮當,行走于亭臺閣謝間。此時夕陽西斜,排成人字形的燕子,帶著女人的心事飛向遠方。這將是怎樣的一種風情呢!
第一次穿上旗袍,是我與先生照結婚照時選了一套中式的情侶照。照片拿到手后,看到照片中的我穿著繡著鳳和牡丹圖案的大紅旗袍,淺笑倩兮,裊裊婷婷,倒也風情萬種。于是就無端地喜歡上了旗袍。
后來也給自己購置了一件旗袍,一件古香古色的水藍色旗袍,軟軟的緞子壓出些許褶皺,摸上去,滑溜溜的細膩,幽幽地閃著光。在家閑時沒事就打開衣柜,把它穿在身上。抑制不住喜悅之色,欣賞著自己突然呈現出的修長苗條的體態,呼之欲出的線條,感到一種真正做女人的味道。
說實在的,現代這種快節奏的生活環境,不太適合旗袍。所以穿旗袍的機會實在是少之又少。也或許是我骨子里依舊是個不喜張揚的女人,買回的昂貴美麗的旗袍,卻從未有機會穿著出門一次。只有閑時在家的時候,我才興之所致地把掛在衣柜中的旗袍換上,有時也會穿給先生和女兒看,讓它和我的美麗相得益彰地呈現在親人們的面前。在先生和女兒的贊美聲中,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心。
旗袍對于我是一個情結,也是一個夢,那種一低頭的溫柔,是其他任何服裝也取代不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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