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二戰的間隙,身著旗袍、端著酒杯、操著英語豐姿綽約地在各國權貴的酒會上到處轉的宋美齡,讓那些大鼻子的外國佬不禁發出驚嘆:中國的旗袍是世界上最性感的服裝。在那個令人唏噓的英雄輩出的年代,卻有著那么多著名的女人,宋美齡、林徽音、阮玲玉、張愛玲等等,這些女人幾乎都與旗袍有關,而那些著名的男人身邊,也都站著一位身著旗袍的女人。然而遺憾的是,到了當代,卻再也沒有比旗袍更尷尬的衣服了。“我的衣櫥里沒有一件旗袍”,廣告公司職員趙金利說,“我不穿旗袍,因為旗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,穿上旗袍的感覺就像是迎賓小姐”。(見6月22日《時代信報》)
有人曾經這樣形容旗袍:女人們盛裝在旗袍里,有如花枝盛裝在瓶里,被供養的色與香,除了美麗,沒有其他生存的理由。旗袍因其獨特的美和傳統服飾文化,被國人譽為“國服”。然而,令人費解的是,如今的旗袍卻走向了反面——演繹成了一種具有職業象征意義的“制服旗袍”。這對于我們這樣一個旗袍文明之國來說,著實是一種莫大的悲哀。
面對旗袍的尷尬,我們不禁要問一句:究竟是什么玷污了旗袍的美?
首先,商業領域的泛濫利用導致旗袍“美艷貶值”。君不見,神州大地、大街小巷的商場、酒店等,為了宣傳和促銷等目的,紛紛看重并利用旗袍的婉約、典雅,一律令禮儀小姐、迎賓小姐、服務小姐穿起了旗袍,以此大張禮儀文化,吸引顧客眼球,使得人們審美疲勞,旗袍的美艷也因此貶值。素不知,任何事物必須遵循發展規律,一旦成泛濫之勢,便不足為貴,貶值也就成了必然。
其次,淫風惡流玷污了旗袍之美。據說,大約每一個中國女子都做過關于旗袍的綺夢:燈火初上,著一襲旗袍香風細細在城市的陌陌紅塵里,婉約到極點的式樣,卻分明傾瀉著無比大膽的春光……由此說明,旗袍之美乃眾女所望。然而,現實情形卻是,旗袍正被一股淫風惡流籠罩和侵襲,一些三陪女、坐臺女穿著旗袍騷首弄姿,旗袍幾乎被公認為“坐臺女制服”。而良家女子一旦穿著起旗袍,就難免有下賤之嫌。無怪乎一位做旗袍的師傅“咬牙切齒”地說,有一次,一個在夜總會坐臺的女子到他這里來定做旗袍。還不知羞恥的說“這樣看起有品位,客人喜歡些”,他當即拒絕,不賺這種惡心的錢。
再次,生產商趨利思想造就旗袍尷尬。現實中,我們看到,旗袍生產商為了迎合惡俗的市場需求,千篇一律地用化纖仿真絲面料,色彩鮮艷,開衩很高,做工粗糙,品位不高,韻味不足,工藝缺乏,嚴重偏離了旗袍應有的本真定位,有損了旗袍在人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。有些甚至是一塊簡單的面料裁就,別說是讓人穿起來美輪美奐,能湊合著不叫人感到膩煩就不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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