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中國文化啟蒙運動的先驅,我們記住了這位新文化發起人的卓越貢獻和超前思想;作為一個需要人間冷暖感情世界的男人,恐怕熟悉陳獨秀的并不在多數。每一個男人背后都有默默耕耘的女子,有時候是一段時間里出現一個、兩個,有時候是一場戲里上映兩幕值得道說的大電影。陳獨秀的那些情事,絲毫不比他的個人偉績遜色。
關于陳獨秀的風流韻事民間流傳很多,其實在當時的年代也是見怪不怪,比起而今的“包二奶”在蝸居世界里合法化要光明得多。早在陳獨秀就讀京師大學堂(前北京大學)時期,這里便是出入八大胡同最頻繁的兩院一堂之一。因為擋橫司嫖妓院是合法的,和古時文人騷客出入煙花之地同根同宗。然而,作為新派的領袖人物,陳獨秀顯然是潔身自好的。
當年北大校長蔡元培發起組織進德會時,陳獨秀是第一批甲種會員,甲種會員有三戒:不嫖不賭不娶妾。奇怪的是,仍然有很多小報對他的風流韻事描述得頭頭是道,入木三分。這一切并非是因為他真有其放肆行為,而是一段纏綿悱惻的情事糾結所致。
先來說說陳獨秀的發妻,他們是典型的封建包辦婚姻。因此,這對主張新文化的陳獨秀是很要命的。即便發妻對他很好,體貼周到、服侍溫柔,也難以讓這顆倔傲的心停留。倒是在這樣的感情生活里,流離出一段常人很是唾棄的姻緣來。妻妹高君曼,顯然是懂得這位才子姐夫的。他們不僅能夠在生活里彼此照顧,更能在精神世界里找到共鳴。兩個年輕人很快便沖出了傳統的禁錮,走到了一起。這也正是坊間一直認為陳獨秀“花心”的主要因素,連妻妹都不放過。
早先,陳獨秀確實有過一個情人施芝英,他們只相處過短暫的時間。陳獨秀沒有公家經費供養自己的情人,這就屬于胡適所說的“私行為”,用現在的話說是個人隱私,對此陳夫人高君曼怎么數落怨恨之都應該,他的朋友和同志規勸批評之也在情理之中,但這畢竟不是“公行為”,與當今有人用權力用公家的錢和物(如一套高檔住宅)養二奶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碼事。
這段腹死胎中的“婚外戀”似乎是陳獨秀在事業之余的個人消遣,多少帶有無辜又很自然的味道。后來,便是革命路上的一系列“錯誤”,導致他被開除黨籍、關進監獄。“五四運動”最熱忱的自由戰士,在書法和詩文里找尋自我價值。有人說,他是一個革命家,卻不是一個政治家,從后來的中立態度便可以看出。
晚年的他,少了年輕時候的激進,只有孤寂的平淡生活做伴。好在,年輕的女伴潘蘭珍一直悉心照料著他。一個50多歲的鰥夫,生活上當然需要女性關懷。潘蘭珍確實很年輕,但這是兩廂情愿的事,惟其是老夫少婦,陳獨秀受到他朋友的夫人的辱罵。朋友去賠禮道歉時,他一則說這次受的侮辱最大,再則說我應該受罵。可見他比往昔實在多了!
另外,他在晚年還做了兩件大事:一是否決了自己先前所信奉的“主義”,這對好面子的中國人來說是一次誠摯的反省;二是在語言文字學研究領域頗有造詣,也算是為自己贏得一些“虧欠”已久的人生樂趣吧!而與他邂逅過的那些女子,便在歷史的沉浮里變成默默無聞的無數女子一般,記錄在蠟黃的一紙書或者一個故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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