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去《鐵梨花》中陳數的硬氣、霸氣,陳數是優雅的,柔美的,帶著淡淡馨香有如詩一般的女子。陳數的美不像桃花一樣美的浮夸,讓人滿眼艷紅。而是梨花一般,潔白、淡雅,沁人的味道讓人在難忘。她平靜的表情后面,似乎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,不需看你一眼,你已沉醉于她的眸……
陳數出生于藝術世家,母親從事長笛和鋼琴演奏,父親搞舞蹈,從小耳濡目染,鋼琴、舞蹈、歌唱、朗誦……陳數無一不通。瑜伽更是專業,不僅僅是動作掌握的好,更重要的是她對瑜伽的認識和概念理解的非常深入。陳數熱愛藝術,也讓她的身上除了外表的美麗,更多了一份文藝的色彩,“知性女人”的頭銜似乎也由此而來。
陳數有著如梨花花瓣一般柔美的溫婉氣質,她一樣也有著枝干一樣堅定的堅韌。她兒時的夢想,是在聚光燈下舞動自己的人生。20歲時放棄了曾經12年苦練的舞蹈,立刻東方歌舞團考入中戲。她說:“不是忽發奇想,就這么去做了,順理成章的。我覺得可以這么走,可以放下心的走下去。而且我不是第一個,為什么我不能開拓自己的生活?”放下舞鞋,你似乎能看到那個年輕的女孩異常堅定的目光。
從舞者到演員,換了一個舞臺,陳數用心的去舞動著黃依依、方艷蕓、白流蘇她們一個個或喜悅或悲傷的故事。她用她對于愛和美的理解,舞動出一段段不一樣的人生。
是《暗算》中冷靜優雅的黃依依,是《新上海灘》中風情萬種的方艷蕓,是《傾城之戀》張愛玲筆下的名門閨秀白流蘇,是《日出》舞臺上最迷人的陳白露……她演繹一百個女人,一百個女人也在詮釋她。看她的演出,你無法不細致入微,你沉醉于她眼角的一個余光,亦或是享受她突然升高而變細的嗓音,有時也是她一個頷首淺笑……她用她最細膩和敏感的心思,將心情和感悟融于每一個她演繹的角色,陳數用細節俘獲了你的心,而表演的痕跡卻無處可尋。
“美不是孤立的事物,也不僅是流于外在的形態,它由許多細節構成,才能最終打動人心。”陳數如是說。
當陳數穿起旗袍,她遇見了另一個自己。“每一個角色,就像一個全新的命題,或許旁人的眼光只看到了年代劇、旗袍這樣的標簽,對我而言,服裝知識一個載體,一個符號化的概念,最后留在人們心里的是角色本身的氣質、舉止、品味與個性,角色能否反映出自己的思想,能否站露出真正的生命力,這些都源于細節的提煉,服裝或場景知識表象的定位。”被認為是中國穿旗袍最美的女人的陳數如此理解。想來也是,不論是五官精致的,或者是身材絕佳的,穿旗袍卻都不如眼前這個似乎哪方面都不是拔尖的女子。旗袍,這樣一件衣裳,能撐起它的不是傲人的三維或是令人驚艷的彩妝,而是那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和對旗袍本身的感悟。陳數懂旗袍,她懂得那種風韻的氣質、舉止、品味和個性。
陳數說自己不喜歡刻意的去獲取或者學習,而是享受自然而然的心靈習得。一次旅行、一番交談亦或是用心的觀看一場演出。她在這不經意的過程中,享受著獲取的快感和不知不覺的自我升華。時間是教會她的最好的老師。大器晚成?她不覺得是件多么悲傷的事。反倒是這份遲到的禮物,讓歲月交給了她駕馭美的力量。她淡然的面對眼前的各種面孔或者欲望,不急于獲取什么,卻自在的享受著人生賜予她的每一份歷練和饋贈。她褪去了青澀的稚氣和茫然,以一顆淡定而富有感悟的心再次審視這個世界,也讓所有人看到了此時的她不再裹著稚嫩的花萼,正在以一種的自信而傲人的姿態怒放。
所謂風華絕代,不僅僅是傾城的容顏,更是陳數身上那種經歷過歲月和時光而歷久彌新的成熟味道。陳數的美麗也許需要感謝上蒼的恩賜,但陳數獨有的氣質則要感懷歲月和時光的贈與。就好像一樹的瀛州玉雨,最美的綻放要等到三月春來,自在飛花,花飛滿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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